有可能吗？不，不可能。这肯定是我的错误，我心灵视野中的误解。毕竟我年纪也大了。我主上向我展示的信息的分量和价值都太过巨大，那宏大的尺度，以太的怒火……它压倒了我，让我昏了头，才使我见到了我想要看到但并非真实的东西。

我又看了一眼，我的意志被使用至极限，更进一步被他的意志所放大，心灵视野紧缩如针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在那儿。那儿？这不会是真的吧？我可不能胡乱相信自己的……

+是真的，掌印者。+

就在那儿。一个如此微小的细节，在贯穿整个星系的风暴火光中几不可见，我一开始完全没有留意。我又看了一遍进行确认。我反复核查了一次又一次以确定我所见属实。

+我给你看的是真的。+

我也知道它是无可置疑的实情了。

复仇之魂，他首归之子的死亡战舰，降下了虚空盾。

我的意识一阵眩晕。我眨了眨眼，抬头望向我的主上，只觉难以置信。他的双手在王座的扶手上颤抖。

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我问。

能是什么意思呢？伤害？错误？一起故障？一次志得意满的挑衅？一场狂傲的豪赌？一个粗劣的陷阱？都不重要。虚空盾降下了。

虚空盾降下了。

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变量。这个行为代表了什么不重要，尽管我本能地感觉这是个陷阱。这是我一直在寻找，又不敢指望自己真能找到的东西——一个可以重塑这一切的短暂希望。不论它是什么，我们都会把它变成我们想要的东西。

虚空盾降下了。

我又查看了一遍，生怕我是自己骗自己。不是骗局。叛乱的首归之子门户大开。

我缓慢地深呼吸。在遥远的虚空中，我穿过那一片疯狂与末日般的景象，最后回望了一眼：在心灵视野的边沿，我看见太阳系成了一轮红色漩涡般的废墟，银河侧面一道绽开的伤口……

我闭上眼睛。

我目睹过太多次见证历史的战争。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。

唯凭他的意愿，我们必须现在就结束这场战争，否则我们都将灭亡。